文章转载自《2000全国大专辩论会纪实与评析》 2000年10月6日 星期五 晴 今天的最高气温是28度,很怡。我正坐在梅园小树林里,享受着清晨甜香的空气。一只蜜蜂正绕着我飞来飞去,搞的人紧张兮兮的。昨天躺在床上悠然闲闲的看了一天罗素的《西方哲学史》。今天打算继续看。很久没有碰到这样思路清晰、文笔洗练、内容充实外加口吻还很幽默的书了。如果赵老师碰巧瞅见我看《西方哲学史》,肯定又会说:“看蒋舸多认真,布置的课外书她都看。”唉,赵老师,其实您不要常常表扬我认真的拉。让人怪不好意思的。我真的不是刻意为了完成任务才这么一大清早坐在这儿来看书的。我看单单就因为我喜欢您推荐的这本书本身罢了。比如说丹皮尔的《科学史》,我着的就一点都没有看。其实很多时候我挺懒的。比如说:我就一点都不希望这学期训练。我也知道肯定不久后就会开始训练了,因为这是必需的。但我真的很喜欢现在这种整天脑袋里没有什么题目可想的轻松状态。2000年10月7日 星期六 晴 今天法学院辩论队招新。负责招新的易仁涛让我替他想一些面试的题目,我就想了几个。据说其中“一口气说出20个亚洲国家的名字”这道题让很多应试者觉得很恼火。真遗憾没有到现场去,不然看学弟学妹们挤眉弄眼的冥思苦想状肯定是件极有趣的事情。其实这道题真的不难。但是要把答案毫不停顿地、流利地说出来就有点困难了。辩论考验人处之一不也就是一面想,一面要顾忌脸上的微笑和站姿的端正吗?如果蛋蛋级的新生能体会到这一点,应该也不算白来面试了一番吧。 一想到蛋蛋级的新生都进校了,九八级的我难免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老了。 2000年10月23日 星期一 晴阴 院辩论队的活动已经开展起来好几天了。每天都要花上好些时间和新生泡在一起,商量训练计划,准备校赛题目。现在才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校队训练时赵老师、冯老师、张老师多么地辛苦。不过现在做准教练,倒也还真体会到以前作队员使体会不到的乐趣。 比如说;更加地累,于是更加地困,睡觉也更加地香 2000年11月3日 星期五 晴 昨晚有空约了外语学院辩论队的前任队长孔杰和现任队长罗莉娟一起聊天。说话间,心中油然而生对外语学院辩论队的一种艳羡。孔杰说他们是为精神而活的一群人。现在似乎已经很少有人真心实意地说自己“为精神而活”了。但那其实不是一种美好的生活状态吗?孔杰为了辩论而辩论。他从未参加什么大型的比赛,从大一到大四就这么开开心心地给大家出谋划策或是做陪练。表面上看,辩论其实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好处。但他的收获,难道旁人真的就能体会吗?至少他至今还保持着孩童般纯真的神情。 2000年12月4日 星期一 晴 金秋艺术接辩论赛的活动今天全部结束了。昨天晚上进行了一场表演赛,题目是《爱情需不需要理由》。因为题目是临时给的,所以打的比较爽。有时候想想,觉的自己挺没深度的。我喜欢这种题目轻松有趣的即兴比赛。每逢遇到这种比赛,我句特别开心、特别不拘束、发挥的特别好。相比较而言,今晚的两场比赛《网络文化的发展将淡化了人的个性》和《正其义不谋其利》就让人感觉累多了。前一场得板着脸做悲天悯人状,后一场有要慷慨激昂做道德楷模状。总之,就是都得做牧师布道或是教授讲课使的一本正经状,以显示真理在我一方,其实我更同意对方的《正其义当谋其利》。我可不是个圣人,和钱也真没什么过不去的。干嘛正了义就偏不能谋利呢?当然喽,辩论的乐趣之一也就是要去捍卫一些你不喜欢或是不赞成的观点,道貌岸然地说违心之语还能被认为是正当行为,除了在辩场上,还能有什么场合呢? 2000年12月15日 星期五 阴 今晚进行了本学期的最后两场常规训练。第一场的题目是《宁折不弯方为英雄本色》。余磊、袁丁、周玄毅和我四人照例是搜肠刮肚了一番,把古进对我方不利的事例都处理了一番。然后在比赛时义正言辞地把《能屈能伸方为英雄本色》方批驳了一番。赵老师、张老师和冯老师都比较满意。让人终于可以送了一口气。 第二场的题目是临时想的:《人应不应当要脸皮》。我们抽到了反方,得论证人不应当要脸皮。正方开篇立论把立足点放到了化妆品公司的生存大计之上,真是正中我方下怀。正方一辩是个男生,难怪会如此不了解化妆品公司。把他们想得如此不堪,仿佛人一没脸皮他们就都没活路了似的。我对正方一辩做了个鬼脸,告诉他:其实啊,现在的化妆品公司策略灵活得很。您没了脸皮之后,他们自然会发明出一些保护脸皮下面部分的产品来,没准儿销路会更好的。所以您大可不必为他们担心。我方认为人不应当要脸皮,理由有物质和精神两大层面。 “就物质层面而言,人们已经为脸皮消耗了太多的社会劳动。有人认为自己不够白里透红,于是拼命地涂脂抹粉。有人认为自己不够红唇皓齿,就每天对着镜子抹口红。还有人认为自己的眉毛形状不够完美,浓谈不适宜,于是整日将眉毛夹了描,描了夹。没了脸皮,人们把精力多多放在建立更美的社会上,岂不美哉! 就精神层面而言,不要脸皮的好处就更多了。一是有利于培养人的羞耻感。人们总以‘厚脸皮’形容一个人没有羞耻感。以此反推,脸皮越薄就越有羞耻感。没有脸皮的话,人岂不是将变得极有羞耻感?二是有利于去除人的虚伪心。皮肉不笑的虚伪总是令人不寒而栗,何不去掉这张传递了太多虚假信息的脸皮,让我们彼此真诚相对呢?三是有利于减少麻烦。正是因为有了脸皮,对玉树临风者的崇拜者过多,就多了私生活受侵犯的苦恼。相貌不佳者又有知音难觅、形影相吊、茕茕孑力的心事。没了脸皮,众人少一份担忧,何乐而不为呢?四是有利于实现世界大同。马丁`路德`金说:‘我有一个梦想,希望有一天我的孩子们能与他人不分肤色地同坐在佐治亚的山上。’没有了脸皮,何来种族歧视之虞?人们世世代代追求的世界大同的实现岂非又少了一块绊脚石? 可见,有脸皮虽是实然状态,但着却并不符合应然的价值取向。既然有脸皮一不利于提高社会效率,二不利于培养羞耻感,三不利于去除虚伪心,四不利于减少麻烦,五不利于实现世界大同。人不应当要脸皮难道还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整场比赛大家就这么正儿八经地说着胡话。但我真喜欢这种睁眼说瞎话的感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反正是很早很早以前吧,周围的人都不再容忍我的胡话。但今天居然有人乐意认认真真地对我的胡话进行反驳,还居然有人会和我一起为一个荒谬的观点进行誓死抗争。这难道不是能想到的最有意思的事情之一吗? 2001年1月24日 星期三 多云阴冷 读h`l`哈特的《法律的概念》。整本书就是对如何下一个准确严密的概念的深入探讨,分析鞭辟入里。辩论是常需假定义之助完成己方攻守。今天读这本书倒从哈特处得到了一些如何攻破对方定义的方法。比方说:寻找不具备种差全部特征的边际情况。 真没想到:一年多前随随便便地报名参加了辩论队,辩论如今竟成了自己生活中的主角。似乎事事都可以和它扯上联系。生活总是这样出人意料吗? 2001年2月25日 星期日 多云 我已经从梅园三舍搬到了枫园十二舍。也就是说:集训生活又要开始了。真不愧是博士楼,我和曾晓蕾两个人住的312房竟然比我在梅园本科生宿舍住8人的房间小不了多少。不过,我仍然有些想念梅园我那张堆满了东西的小床。无论如何,能和同班同学住在一起,每天“痛苦”地去上课、上自习,沉浸在外人看来也许有点狭隘的专业氛围里,本身就是一件很吸引人的事。但是,当然,既然已经住到枫园来了,我肯定还是回尽量在明天开始的集训中寻找到乐趣的。和袁丁、周旋毅、余磊、张灏、曾晓蕾在一起,想没趣也挺难的。 2001年2月27日 星期三 阴雨 为了贴身订制训练计划,张老师今天让每人做了一份性格测验。余磊和我都属于条分缕晰型,袁丁和周玄毅则显得办事不那么按规则,但感情很丰富。到底是我们原来就各自具有如此不同的性格,因此选了不同的专业学习呢?还是因为我们在不同的专业学习,在有可今天这样不同的性格呢? 当然,最可信的解释是我们性格原本有差异,继而我们按照各自兴趣选择的专业又强化了我们已有上午性格。辩论不就是告诉我没有什么东西是绝对的,必须要把两方面的观点综和起来看才能更接近真理吗? 2001年3月3日 星期日 晴 昨天和前天都听了赵老师的讲座。一是西方哲学史的公选课,一是到其他学校去讲的基督教与西方文化。听赵老师讲课,我会忘记看表。他的脉络如此清晰,以致于我几乎能触摸到历史的脚印一个接一个。他的用词如此讲究,以致我能够毫不费力地明白他要传达的信息。他的感情如此充沛,以致于我不得不在他开始讲西方哲学史的那一刹那感觉到哲学的纯洁和崇高。难怪赵老师愿意做,有饿能够胜任辩论队的教练。我猜:如果赵老师上场的话,一定会是一名极优秀的辩手。 2001年3月8日 星期四 晴 今晚的题目是95年国际大专辩论赛的决赛题《知难行易》还是《知易行难》。我们抽到了反方,为知易行难进行辩护。当年辅仁大学的林正疆在辩论这个题目时的语态、表情、手势我至今仍记得清楚,虽然我只不过是在前不久看了一遍当时比赛的录象。他的风格实在是诚恳地讲道理的风格,让人过目不忘。我时常想:当我把如此多的信息堆砌在一辩稿中的时候,我是为了用这些信息的权威性吓人而用它们呢?还是为了真正地把这些信息传达给每一个听众,让它们真心实意地同意我方观点才用这些材料呢?我当然明白后者是一种更好的选择。但在这重整场比赛只有一辩进行两分半钟陈词的赛制之下,完整地表述完本方所有的论带内与平易地讲清楚一个道理之间确实有冲突。虽然新加坡四人陈辞式的赛制似乎更容易把道理讲清楚。所以,很希望各种赛制之间可以相互综合一下。给“辩”"和“论”一个平衡的比例分配。这样的比赛,可能会更有意思。 2001年3月20日 星期二 阴转晴 连续好几场上午比赛让我的表现都不怎么好。袁丁和余磊的攻击力都是与日俱增。周玄毅的四辩总结也总让人觉得入情入理。张灏和曾晓蕾各带的队也都表现得一次比一次好。让我不禁觉得对自己很失望。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辩论风格才适合我自己又能让大家满意呢? 2001年3月25日 星期日 阴 上周感冒,说话声间如唐老鸭,且头脑混沌。但比赛还得照打。效果可想而知。声音哑哑的、表情傻傻的、语调怪怪的、手势乱七八糟的~~~~~缺点数不胜数。冯老师几乎都懒的纠正我的普通话了,只是带着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眼神遗憾的告诉我:“今天你在前后鼻音方面犯的错误,我记都记不过来。”唉,老是给勤奋的冯老师以这么严重的打击,让他觉得自己纠正了半天原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我觉得真愧疚。但是今天鼻子塞塞的,冯老师,您说我怎么能把前后鼻音区分清楚呢? 2001年4月14日 星期六 22度 昨天得了急性角膜炎。双眼红肿、泪流不止,畏光,不愿意睁眼 。视野中雾蒙蒙一片,戴上眼镜也看不见东西。在陆军总医院破费一笔之后,今日有好转。医生说这是隐型眼睛迸发症。但周玄毅却极力想我论说所有的病均为“高官迸发症”。上个月胡书记来时我哑嗓子,这次郝书记来了我又害眼病。昨天下午余、袁、周三人表现的甚有良心,在见到我兔子一般的红眼睛后都力劝赵老师取消晚上的比赛。虽然不能排除其中有他们自己想偷闲的情绪,但我真的还是挺感动的。今天一大早余磊又打了电话来“慰问”感动得我差点打算帮他美名远播。没想到最后他懒洋洋地来了一句:“昨天你病得那么痛苦,比赛有也没有取消。真算是白病了一场。”哇,原来他们昨天果然有私心耶。 2001年4月18日 星期三 晴28度 为了增加我们的知识。团委特地给队里一大箱discovery的vcd。今天看了一集《权力和荣耀》,讲的是罗马帝国的历史。记得小时候看《上下五千年》,里面把尼禄描写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变态暴君。但今晚的节目加上前段时间听的赵老师关于西方文化的讲座却给了我一个比较完整、丰满、真实的尼禄的形象——想做艺术家而不能,被迫作了皇帝。在这方面,他和宋徽宗同是历史角色错位的牺牲品。志不得兑,是人生最大的悲哀之一。尼禄有的作法确实很出格、很残暴,但生活对他而言又何尝不是残酷而无人性的呢?悲剧的制造者往往也是悲剧的牺牲者。 今天还从节目中发现安乐尼其实是恺撒死后十余年才和屋大维决战的。这一时间段过去一直被我忽略了——因为在《埃及艳后》中,伊丽莎白`泰勒确实是从头到尾没有一点衰老的迹象。可见影哦的蒙蔽性有多大。如果没有这箱discovery的碟子,如果没有训练之余这悠闲的时间,我肯定永远会忽略掉这一点。 2001年5月13日 星期日 晴 14天的假期结束了。明天又要开始训练了。这一次,可句真得到9月份才能再次解脱了。 一点儿没觉得14天的假期长。无论是在武汉的闲逛,还是去张家界的旅游,感觉都很好。单单纯纯的玩,甚至顾不上想此刻自己是快乐还是不快乐。这种透明的心情,应该就是快乐的极致吧。丰子恺说一旦一个人意识到“快乐”,他就已经脱离最快乐的状态了。 2001年5月26日 星期六 阴有小雨 昨晚在莱卡多功能报告厅进行的公开赛上我的表现又很失败:话筒出了问题,但我却一无所知。结果是下面根本听不清我说话。难怪事后会被赵老师点名斥为“气势稍逊”了。自由辩论开始时,我便发现了自己的话在观众中引不起反应。但哪怕没效果也得说呀。于是我苍白的哈夹在别人的话引来的阵阵掌声中,像被判了死刑的犯人一样乏力而空虚,而且充满着惊恐。赛后很想给好朋友打个电话,如小时候一样一通稀里哗拉地了事。但现在的我毕竟早已被推到了生活的前台。哪里有权利把自己的苦闷四处传播呢?辩论给我的苦恼,我一定加倍让辩论用快乐来补偿。 2001年6月11日 星期一 晴 上周五是周玄毅的生日,明天又是张灏的生日。为了庆祝,也为了娱乐一下,大家今天跑去了汉口德庄火锅。真希望天天有人过生日,天天找理由出来庆祝。不过当然,没有平时训练的辛苦,又哪里体会得出进提那的悠闲呢? 平时不吃辣椒的我今天被辣昏了头。不知道后天冯老师检查饶口令时我的舌头还转不转得过来。 2001年6月26日 星期二 晴 余晓莉重又归队。她还是那么地有取。昨晚我们去操场跑了五圈以示庆贺。明天一定会腿脚酸疼。但我真喜欢在月光下把自己拔离地面的感觉。而这样的感觉有善解人意的晓莉分享,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2001年7月15日 星期日 晴 20:03,正式开会,商量明天抽到题目之后的大致时间安排。晓莉说得对,开会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大家得在一大堆话里费力地寻找有效信息。其实本来几句话就可以把问题说得很明白的。 21:42,队员发言谈感想。真不愧是辩论队开会,每个人都不是“第一”、“第二”、“第三”,就是“首先”、“其次”、“再次”。大势不妙。照此下去,这会岂不得开到7月16日? 22:09,赵老师开始总结。相信明天拿到题目后,一切会很有序的。 2001年7月16日 星期一 晴 辩题已下。决赛题目是“金钱是不是万恶之源”,半决赛题目是“以成败论英雄是不是可取的”,初赛立场已抽出:“经济发展和环境保护不可以并行”。决赛题目出的颇有些奇怪,抽、到正方的怎么辩呢?当然,办法肯定是会有的,但想必都脱不了诡辩的嫌疑。毕竟“钱是万恶之源”简直是个不证自明的谬误嘛。半决赛题目与过去接触过的“英雄当以成败论,还是不以成败论英雄”颇为相似,准备起来可能会比较简单。至于处赛题目,立场也真够不利的。所幸武大每次辩论必抽到环保题目,背景知识比较丰富,相信也应该没什么问题。 2001年7月17日 星期二 晴 晚上请了环境法专业的李启家老师来进行关于经济发展和环境保护的讲座。李老师没吃晚饭,于是大家一起跑到梅园餐厅的蜡梅厅去一边吃饭一边讨论。这样的讲座要能天天有倒也不赖:真是物质粮食和精神粮食两不误。听完之后觉得“经济发展和环境保护不可以并行”的观点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荒谬。虽然二者的终极目的同是为了人生存得更好,但落实到现实中,二者之间总是存在矛盾。再讨论讨论,算是有了着落,但周玄毅的四辩陈词如何上高度就得由他自己去多挠挠脑袋了。所幸他的头大,恼痛了这边可以换那边。少不得最后又要作出高瞻远瞩状,警示世人不要盲目乐观。相信观点虽然使他为难,他同样可以把伦理意义讲得清楚明白又煽情。唉,谁让他不仅有文采,长地还颇有一身正气呢? 2001年7月18日 星期三 晴 上午听商学院发展经济学研究中心主任郭熙保的讲座。下午到环境研究所查资料。完撒谎能够在人文观历史系会议室看资料。论据之多出乎意料。整理势必要花一大番功夫。 晚上和晓莉到操场跑步十圈。 2001年7月19日 星期四 晴 山装三楼要装修。于是大家今天大部分的精力都用在了下午的搬家上。晚上讨论初赛立场到11:25。已有眉目。 2001年7月20日 星期五 晴 用了几乎整整一天写稿子。当然,其中也抽空睡了几小觉。稿子我自己尚不甚满意,但赵老师说先打模拟塞5。那就等明晚打完了之后再说吧。 2001年7月21日 星期六 晴37度 鲍洪波的舅舅过世。 比赛照打。 2001年7月22日 星期日 晴39度 放了半天假。至汉口没了新的游泳衣和游泳眼镜。希望下周日下午放假时可以越上大家要求去游泳。 2001年7月23日 星期一 晴40度 今天上午商学院资料室的书库里彻底地体验到了什么叫汗如雨下。 下午看资料。 晚上听商学院叶博士的讲座。论述角度很新颖。我喜欢待在队里常有的这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2001年7月25日 星期三 晴 23:33赵帅冯帅张帅已走。电视里正放着梅艳方唱的《女人花》。张灏和鲍洪波则极其敬业地给女人花》表演mtv。晓莉、晓蕾都已笑翻在了床上。我挣扎着在记日记。 张灏和认为我尤其应该多笑,以锻炼肺活量。 2001年7月26日 星期四 晴 冯老师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中大家都穿着体操服在练站姿、练手势。真希望冯老师的梦境可以被拍摄下来。这样,大家就有得喜剧片可看了。 冯老师一定是快被我们几个愈发古怪而无章法的手势给折磨疯了。可怜的冯老师! 2001年7月20日 星期五 晴 上午模拟赛,打得一团糟。袁丁在谁也没提及《京都议定书》的情况下站起来义正严辞地说:“请您回答我方关于《京都议定书》的问题!”真是一句极具杀伤力的话。当时绝对起到了迷惑对方的同时迷惑本方队友的作用。 中午聚在一起偷看国产《零零7》 于是下午只能困兮兮地讨论。 晚上听关于历史英雄史观的讲座。竟是大一是教《二十一世纪欧美发达国家文化概论》时的老师!他似乎比过去更有趣了。 2001年7月28日 星期六 晴 晚上听陈文新教授讲座。众人评说英雄。从正史谈到野史,转到小说、话本等民间文学,又提及浮雕人民英雄纪念碑,最后以电子游戏《三国群英传》收场。真不愧是“全方位、多角度”地论英雄。 2001年7月29日 星期日 晴 “英雄”一题目辩词的开头真难写。翻阅《唐宋三百首》欲借鉴。读是只叹今人用笔不如古人之神奇。 2001年8月8日 星期三 晴 侯校长晚上看模拟赛。各个题目都已大致成型。 2001年8月9日 星期四 晴 很早以前街阅鲍洪波的〈以凡高共品葡萄酒。,曾说过自己喜欢这本书。没想到今天我过生日,鲍洪波竟跑到老远老远的武汉图书大世界去找到了这本书送给我,真是好惊喜。教练和队友合送了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在“祝你生日快乐”的歌声和随之而来的一片起哄声中我吹灭了蜡烛。许了一个心愿:但愿大家的辛苦和快乐都能有一个好结局。 应该会有的!我有着这么优秀的教练和队友。 2001年8月16日 星期四 晴 近日每晚两场比赛。各个立场的立论、自由辩论思路都已经比较清晰了。专家组几乎每晚都来,提了很多有价值的意见。三位老师都很辛苦,和队员门一样有了明显的眼袋。这写都值得,难道不是吗?虽然累,但做的是自己乐于做的事情。 2001年8月19日 星期日 晴 鲍洪波的生日。晚上大家去校门口的欣欣酒店庆祝了一番。没想到回来后真还很不人道地打了两场比赛。”英雄“一题的正反方也都已准备得很充分了,抽到任何一方应该都没有什么问题。 赛后大家同吃了生日蛋糕。余磊照例夸张地抱怨了一番从未吃到队友送他的蛋糕。谁让他要在一月份过生日呢?大家即使没有放赛假,也正被期末考试折磨得神志不清。不过明年如果大家都在,还是应当抽空弥补弥补态度他这个遗憾的。 2001年8月21日 星期三 阴 训练要结束了。外围队员明天就要走了,现在大家正在217神情投入地唱歌。灯光黄黄的,空气中弥漫着歌声、笑声、起哄声,感觉好温馨。或许以后大家很少有机会一个不漏地聚在一起了。但这种感觉我会永远记得。我想:这就是我想要的大学生活吧。很充实,有目标,天天能听到笑声,时时身边有志同道合的伙伴。如果一定要用一个词来概括这中状态,我想,这就叫幸福吧。 2001年8月22日 星期三 晴 我们在一个晴天的早上打完了最后一场模拟赛。效果非常好。五个立场,我们从毫无眉目到深入分析,再整合为能被听众接受的语言训练形式,这过程有写累人,累的一向不怎么长痘痘的我到训练后期张了好多小痘痘。但床上默念辩辞的喜悦,在自由辩论是成功的反击了一个问题的快乐,有岂会被这点累、这几颗痘痘给抵消呢?三天后我们就要把准备的一切送到新加坡去体验了。我们已经尽了力,至于结果,就只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了。现在剩下需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整一下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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