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开开心心的跑到办公室,原准备好好努力的加会儿班,弥补平时欺负老板不懂中文,干私活找辩论资料的歉疚。不过看到无理大哥的信,突然又心血来潮,再来久违的辩论网逛逛。亚太赛的资料、东旋兄的车祸、心思如斯的旧文重读,都让我实在忍不住,来灌灌水吧。。。。。。 记得当初,辩论网约稿让我写点辩论故事的时候,只写到了第一次新马比赛,然后,就停笔了。借口,当然是云飞又写了很多,不想重复;其实内心深处明白,有时候,回忆也是痛苦的。因为从那以后,当队伍开始走向正轨的时候,开始有了不愉快的回忆,开始有了队友离别的痛苦、意见相左的郁闷、瓶颈难以迈过的惆怅。。。。。。 每一次不愉快的事件,都是一个小小的伤口,即使痊愈,当再度回首,还会隐隐作痛。于是,懦弱的我宁愿不去回忆,寻求片刻的宁静。简单的我,只想记住那些美丽的回忆,那些欢乐的过去,那些无论何时想起,都会让我微笑的东西。 可是,最近一直在想,究竟辩论对我意味着什么? 为什么总是可以不遗余力地去做很多事情? 为什么当一有比赛来临的时候,就可以热血沸腾,即使和我已经没有太多的关系? 为什么一向表现得很坚强的我,很少为别的事情哭泣,却可以因为辩论队一次次的热泪盈眶,甚至在人前落泪? 为什么? 想通了一点,因为我最爱的,不是辩论本身,最爱的,是我的辩论队----新加坡国立大学华语辩论队! 这个我亲身经历了她的诞生、她的成长、她的挫折、她的悲欢离合的队伍,这个我大学四年里投注了无数心血、我得到了无数朋友、我因之而成长的家,这个,我现在,宁愿唤她作我的孩子的队伍。 就像晓欢说的,this is the team, that we put our heart and soul...... 我想,辩论队,是最需要团结的队伍;辩论员,也是最难团结的一群人。当大家激动起来的时候,会口不择言;当遇到利益冲突的时候,会痛苦万分。可是,无论发生什么,最重要的,是爱这个队伍,一切,为了她的利益----至高无上, 一切,都与她荣辱与共。这样,才能真正让每个人感到幸福。 有时候觉得好笑,为什么我在父母面前、在别的朋友面前、在同事面前,都无一例外的被当作孩子,唯有在辩论队里,会赢得“大妈”的昵称呢? 可是,正如有一次云飞精心为我设计的辩题 ---- “大妈比少女更可爱”, 我发自内心地说,我喜欢扮演这个角色,我愿意去做听众去排解纷争;我愿意去做八卦侦探,了解每个人的心态状态;我愿意有时候婆妈一点,多管管还小、还调皮不大懂事的刚进队的孩子,即使被人骂作唠叨也无怨无悔;因为我愿意,我开心,我知道,队里需要这样一个“大妈”,这是我自己存在的价值与意义。 辩论赛,只是短短的30分钟,即使加上之前的筹备,又能有多久?辩论员的生命,也会因为毕业、工作等等,自然的告一段落。 可是辩论队,这支队伍,不会终结,她会伴我一生,在我白发苍苍回首往事的时候,带给我最温馨最甜蜜的回忆。辩论队,和那些因为辩论而结识的朋友,会永远在我身边。。。。。。 好喜欢“馅饼”理论,虽然如dean兄等很多人并不赞同,不过这是我自己对知足常乐的理解。2001国辩,一块馅饼从天上狠狠砸下来,我兴奋无比的捡到了;2003国辩,又一块馅饼带着队友无限的信任与嘱托,我郑重的接过了。遗憾,是2001年,没能帮助子豪,给他画个完美的句号;遗憾,是2003年,因为自己不是一个很好的辩手,杀伤力不够,不能支撑晓欢到决赛,让他至少有一次与黄执中同场竞技的机会; 可是这些遗憾,都不重要,欣慰的是,看到队伍还在一直往前走,即使走得慢了点,即使有时候可能走了点弯路,但不要紧,我们还有时间。只要有希望,只要还有激情,我们能做到! 可是最大的伤痛,莫过于发现队伍受到了伤害。第一次,是心痛;第二次,是悲愤;第三次,是麻木到茫然。 在我最无助最气愤最脆弱最慌乱的时候,也会口不择言,像发疯的母狮子一样说:“谁敢欺负我的队伍我的孩子,我和他拼了!” 但平静下来,其实什么问题都有解决的办法,更重要的是,原来还有这么多朋友, 这么多朋友和我并肩作战,这么多关心辩论队也关心我的朋友还在身边! 于是又开始每天开开心心的生活,生活是美好的,明天会更美好的。对队友,要像妈妈对孩子那样绝对的宽容;对队伍,要像爸爸对孩子那样绝对的鼓励! 只要有爱,只要有爱! 微笑面对每一天! (后记,可能有点让人不知所云,不过,只想与天下所有爱辩论,更爱自己辩论队的朋友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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