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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个心理型的恐怖小故事,看得爽爽的(第四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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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3-18 10:59:4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老 样 子 ]
  
   他坐在沙发上,将瓶中的剩酒,全部倒进了口中。
   11点57分,电话响起,
   “最近怎么样啊?老朋友?嫂子还好吧?”
   老友的声音,还是那样的熟悉。
   他看了一眼躺在血泊中的妻子,还有撒了一地的碎相片,苦笑了一声,
   “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
   酒意袭来,他抱着话筒歪倒在沙发上。
   第二天早上,他瞟了一眼还在厨房忙碌的妻子,
   匆匆出门了,
   身后传来妻子的喊声;“路上小心,别边走路边看手机!”
   在路上走的时候,他一边看着手机一边想着老友的来电,
   的确,一切都没有变,一切都还是老样子,
   这条路是老样子,
   天气是老样子,
   路上遇到的人也都是老样子,
   甚至连工作也都是老样子,上司也还是那一张丑恶的老面孔,
   不知从何时起,他的生活似乎再也没有了变化,天天都是一副老样子。
   结束了一天老样子的工作,回到家里的时候,
   他早就熟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家里会有丰盛的筵席,
   妻子会打扮的很漂亮,
   一开始气氛会很好,他甚至会觉得妻子唇边的美人痣也分外动人,
   然而她很快会拿出他出轨的证据,边哭边坚决地撕掉他们所有的合影,
   随后他会忍不住抓起那个烛台,狠狠砸在她的头上……
   和过去的几千几万个日夜一样,
   他的生活仿佛变成了一张反复播放的录像带,永远不会有任何变化。
   他曾经尝试过改变,可是所有的改变都只带来相同的结果。
   今天也不例外,还是老样子,
   他又一次坐在沙发上,看着躺在一地碎相片中的她,
   她的眼睛还是睁得那么大。
   他割了腕,喝着酒,等着那个电话响起,等着生命的又一次无意义重复。
   11点57分,11点58分,11点59分……
   电话始终没有响起。
   他死了,满身鲜血,一脸轻松。
  
   电话的那一端,另一个男人深情地看着一张照片。
   “亲爱的,他的第十九次自杀终于成功了。我们的复仇结束了。”
   他吻了一下照片上那个唇边有一颗美人痣的女子。
   “不要怪我放他去死,我实在太累了,
   已经十年了,每天晚上对他进行电话催眠,
   让他每天都产生重复的幻觉,这实在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超 载 ]
  
  
  
   核定载客四十二人的客车内,
   装进了八十八名乘客,
   人挨人,人挤人,怨声载道。
   唯一高兴的就是他,这辆客运大巴的司机。
   他甚至高兴地哼起了小曲。
   有人看不过去了,问他,
   “你就不怕超载吗?”
   他轻快地回答着,
   “你去打听打听,我什么时候怕过超载!”
   乐极生悲,
   为了躲避对面来车,他猛打方向,
   载重太大,车辆失去了平衡,侧翻在了路旁。
   他被甩出了驾驶室,坐在路边看着乘客们一个个哭喊着从车内钻出来。
   身边有人问他,
   “兄弟,这一车人,加上你,都上我的车吧?”
   茫然回头,背后这辆黑色大巴上的人也不少,
   起码挤了一两百个,一个个挤的脸色苍白,神情恍惚。
   他苦笑了一下,
   “兄弟!你就不怕超载吗?”
   司机从驾驶室探出了头,
   “你去打听打听,我什么时候怕过超载!”
   司机穿着黑色斗篷,扛着个大镰刀,冲他微笑着。
[强 人 所 难 ]
  
   他喜欢看球赛,
   更喜欢拉着老婆一起看,
   可是他老婆并不喜欢看球赛,
   尤其不喜欢半夜被他拉起来看什么冠军杯、欧洲杯。
   这个问题从一个小小的矛盾变成了旷日持久的家庭冲突。
   今天凌晨有球赛,
   他和她又争执了起来,
   她吵赢了,
   他打赢了。
   凌晨三点,比赛准时开播,
   他和老婆并排坐在沙发上看直播,
   他端着啤酒,笑容满面,
   她死不瞑目,血流满面。
   电视上的画面忽然跳到了某个地方台,
   一部重播的韩剧里,男女主角正嘟着嘴吵架。
   他惊讶地按按遥控器,
   画面刚跳到球赛,
   却又瞬间跳回了韩剧,
   他砸了遥控器,
   站起来把电视机固定在体育频道,
   刚坐下,画面又跳回了韩剧。
   “出啥毛病了?我要看球赛啊!”
   他怒吼着!
   “可是我要看韩剧!”
   她的脖子转动了七百二十度,
   平静地看着他。
   天已大亮,电视里的男女主角还在嘟着嘴吵架,
   他和她还是并排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她血流满面,笑容满面,
   他血流满面,恐惧满面
[大 哥 ]
  
  
   她是绝对的美女,
   身材高挑,笑容甜美,
   追求者可以从城南排到城北。
   她总是笑眯眯地告诉那些追求者,
   “一定要对我好哦!
   不可以让我有一点点伤心难过,
   否则,大哥会毫不留情地收拾你的!”
   没有人亲眼见过她的大哥,
   但是他们见过那些被大哥收拾过的人,
   那些人大多卧床不起,鼻歪眼斜,
   提起“大哥”就心惊胆战,
   “太可怕了!哪怕她只是皱一皱眉头,大哥就会冒出出来,
   然后——我用最后一丝力气打了120,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和她的大哥,成了这个城市新的传奇,
   人们开始对她敬而远之,
   然而总有人抗拒不了她的魅力,
   比方说他。
   他对她展开了热烈的追求,
   费尽心思地满足了她的所有要求,
   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
   使她24小时都保持着甜蜜的笑,
   没有一丝丝愁容浮上过她光洁的面容。
   看着她那开心的笑容,
   他终于稍稍松了一口气,
   忽然,她伸手揉了揉面颊,
   然后脸就变了,
   狰狞,可怕,充满怒气,
   她瞪着他,用一种粗豪的声音吼道,
   “混蛋,不知道小妹一直笑着脸会酸吗?”
   一拳封眼,二拳塌鼻,第三拳他就被放倒了在地上,
   她的拳头真硬,他惶恐地想着,很快就晕过去了
[ 狠 ]
  
   寒冷的大街上,只有他和儿子两个人。
   儿子的脸都快被冻僵了,显得有些木然,
   只有在看着怀中女婴的时候,
   才会露出一丝温柔的笑,
   像极了当年的他。
   他也忍不住想笑笑,
   然而他并没有笑,
   反而板起了脸,重重咳嗽了一声。
   儿子的脸顿时红了,惊慌地看着他。
   他轻声说道,
   “儿子,干我们这行的,只有一个诀窍,
   那就是心狠!”
   他满意地看到儿子的表情变得重新冷漠起来,
   “心不狠,你就做不了这一行。
   看你刚才看她的那个眼神,那不是咱们这行人的眼神。”
   他的眼里突然放出了冷酷而残忍的光,
   “这些孩子是货物,是钞票,唯独不是人!
   你一定要记住,干咱们这一行,不能把人当人看。”
   儿子默默的点头,眼神变得和他一样的冷酷残忍。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儿子眼神像他,可是脸长的还是像孩他妈,
   那个后来被他转卖掉的女人。
   一辆车开了过来,他从儿子手上接过女婴塞了进去,
   车窗里塞过了一叠钞票,
   “这么多?”
   他有点惊喜,对方给的超过了原定的价格。
   儿子忽然给了他后脑重重一击,
   车门同时打开,把他拉了进去。
   儿子看着远去的车,把那叠钞票揣进了怀里,
   老东西真的太老了,一天到晚只会讲道理,却不知道现在器官和尸体有多值钱。
[ 窗 上 字 ]
   那是一个寒冷的早晨,
   他无聊的走到窗边,
   看着外面阴郁的天空,
   向窗户上的玻璃哈了一口气。
   他这么干完全是无意识的,
   所以当他看到玻璃上浮现出一行文字的时候,
   他惊呆了。
   这行文字字迹娟秀,
   像是有个女孩来过,也向玻璃上呵了一口气,
   然后用她的小指在上面随意写下了自己的心情。
   但是他知道,这个房子很久没有雌性光顾过了。
   鬼使神差的,
   他在这行文字下面,开玩笑似地写了一行字。
   晚上回来的时候,
   他迟疑地走到窗户前,
   轻轻哈了一口气,
   玻璃上有字,回应了他的留言,
   娟秀清晰的字迹,稍微有点潦草,
   透露了作者惊喜之余的小小心慌。
   他笑了。
   拿这玻璃当做留言板,
   他和这个从未看见过的女孩,展开了不断地通信,
   他总是在早上起床时看到她的留言,回复过去,
   下午回家时再看到她的回应,于是再回复。
   有时只是短短的一句问候,
   有时却是满满一窗户的倾诉。
   于是,漫长的冬夜变得不再漫长,
   每天回家时,他都有了新的期待。
   尽快从来没有见过她,他却已经将她引为知己。
   这些天,“她”的留言越来越短,
   语气越来越伤感,
   他忍不住写道,
   “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如此悲伤。”
   “因为春天要到了,春天不好。”
   这是她留给他的最后一条信息。
   也是他唯一一次没有看懂她的意思。
   春天很快就到了到了,他带着遗憾离开了这房子,
   因为随着春天的到来,房间里开始弥漫一股难闻的味道,
   像是地下埋藏的什么东西腐烂了。
   春天到了,春天不好,
   冬天的大雪和低温,可以隐藏很多东西,
   春天,却什么也掩盖不住。
老 乞 婆 ]
  
   每天下班赶车的时候,
   他都会看到那个老乞婆。
   穿着又脏又破的黑棉袄,
   伸出一支枯瘦的手,
   嘶哑地喊叫着,
   “小兄弟,给我一块钱吧!
   让我买票回家!”
   第一次路过她的时候,
   他还觉得有些愧疚,认为自己太忍心了一点。
   但是当他发现老乞婆每天都在那里,
   重复着那嘶哑的喊声时,
   他慢慢就觉得厌烦了。
   这个讨嫌的老乞婆,
   居然连个新的理由也懒得编造,
   每天都是那重复的一句,
   要别人给她一块钱,说她要买票回家。
   当老乞婆再一次拦住他时,
   他不耐烦抵打断了她不变的乞讨词,
   “要我给你一块钱是吧?
   忘了带钱买票回家是吧?”
   他把一块钱甩在老乞婆脸上,
   “拿上钱,赶紧给我消失!”
   老乞婆贪婪地捉住那一块钱,
   紧紧捂在心口上,
   “您真是个好人……
   再给我一块钱,我就带您一起回家!”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个贪心的老乞婆莫不是个疯子?
   他摇摇头,满脸鄙夷地离开了。
   没走几步,他忽然听到优美庄严的音乐响起,
   猛回头,看见一道金光从天上照下来,
   老乞婆——现在是个金发白衣的美女,
   就站在那金光里,
   向他微笑着挥挥手,
   随后很快地飞上天空去了。
   “只要再多一块钱?”
   他喃喃自语着,
   “只要再多一块钱!”
   他突然全身无力地坐倒在地上,
   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
  
   很多时候,我们离天堂并不远,也许只有一块钱的距离。
[死 约 会 ]
  
   她和他已经在网上交往了半年,
   却从来没有见过面,
   在这个视频聊天如此普遍的时候,
   他们甚至从来没有发送过彼此的照片。
   所以当他最终敲响她家的门时,
   她的心里还是有点忐忑,
   门开了,那是一张英俊中有些邪气的脸。
   “你真美!”
   他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谢谢你能来!”
   她大胆地看着他,回应着。
   “那当然,死约会,不见不散。”
   他笑起来也很邪,但是她喜欢。
   雪白的桌布,丰盛的晚餐,血红的蜡烛,
   餐桌上只有刀叉划在瓷盘上的声音,
   还有轻微的咀嚼和吞咽声。
   他们都没有说话,
   只是长久地彼此对视着,
   即在分享美食,也在分享彼此。
   一阵急切的铃声响起,
   她掏出手机看了看,眉头轻轻地皱了起来,
   “喂喂!是某女士吗?我们在一辆出租车上,
   发现了一个男人的尸体,他手机上最后一个电话是拨给你的。”
   手机那头的警察紧张的大声喊着,
   “我们怀疑他是一个系列杀手的最新牺牲品……”
   他走过来,一把抢过了手机,轻轻的挂断。
   “真遗憾啊,还是被拆穿了,我不是你的他呢!”
   他拨了拨垂到前额的头发,邪笑着看她,
   “我偶尔也开开出租车,以便挑选那些我喜欢杀的人。
   你的那个网友太可爱了,一路上都在谈论你,这让我对你产生了兴趣。”
   他挑起了她的下巴,
   “他反抗的很激烈,看来他真的很想来和你约会,
   他说你们是死约会,不见不散。”
   “是的,死约会,不见不散。”
   她机械地说着,眼角流出了一滴泪,
   “我已经身患绝症,活不了几天了。
   这是我们第一次约会,也是最后一次约会。”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一下,
   “我和他不能生活在一起,至少也要死在一起。”
   杀手疑惑地看着她,有点无法理解这女人说的话。
   她擦去了眼泪,
   “知道我们选择怎么死吗?
   这里的每样菜里,我都放了砒霜。
   因为,他的网名叫砒霜。”
   幸福的笑容,成了她最后的表情。
[面 膜 ]
   她是个很健忘的人,
   经常把钥匙插在门上忘了拔下来,
   或者在菜市上接过零钱却忘了提走刚买的蔬菜,
   而这一次,她似乎是忘了取下面膜,
   “天啊!那个透明超薄面膜只能敷三十分钟的!”
   她激动地冲丈夫喊着,
   “敷的时间太长会损害皮肤的,
   可是我却敷着它睡了整整一晚上!”
   他耐心地劝说着妻子,
   “你已经取下面膜了,昨天晚上,我亲眼看到你取下它的。”
   她勉强相信了丈夫的说法。
   可是到了晚上,她又开始频繁的照镜子,
   “它还在我的脸上!我感觉的到!”
   抚摸着自己的脸,她低声说着,
   “它紧紧贴着我的脸,裹得我透不过气来!”
   他叹了口气,
   “亲爱的,那是你的错觉,
   你真的取下它了,是我亲手把它扔到垃圾桶里去的。”
   他有点后悔早上清空了垃圾桶,
   要不然他很乐意让她看看那张透明的玩意躺在里面的模样。
   妻子在化妆台前仔细地照镜子,
   突然发出了尖叫着,
   “你看,我的脸上少了好几条皱纹!
   一定是面膜还在脸上,它绷得太紧了!”
   丈夫装作没有听见,
   坐在客厅翻看着一本体育杂志,
   他很了解自己的妻子,
   她健忘又容易冲动,但是只要你不去理她,她很快就会让自己平静下来。
   果然,妻子没有再说话,房间里变得很安静。
   他已经翻完了几本杂志,心里忽然变得很不安,
   她不会是在生闷气吧?
   好在这时,她出现了,
   左手拿着一把修眉用的剪刀,
   右手拿着自己血淋淋的脸皮,
   “老公,我终于把它揭下来了!”
   她布满神经和肌腱的脸上,咬嚼肌蠕动出一个带血的笑,
   “虽然它贴的很紧,但是我总算把它揭下来了
[ 晾 ]
  
   “嗨!你们物管必须得管管这事!”
   上了年纪的女士似乎很烦躁,
   进了物管办公室就大声喊叫着,
   “13楼B的那两口子太不象话了!
   他们经常把小孩子晾在窗户外面!”
   “小孩子?窗户外面?”
   他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对!他们有个一岁多点的孩子,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经常把那孩子吊在晾衣架上,
   晾在窗户外面,一晾就是一天。
   孩子都吓傻了,不敢哭不敢动的!”
   上了年纪的女士愤愤不平,
   他也觉得这种事情很离谱,
   于是答应她一定会去处理。
   处理完一天的杂务,他敲开了13楼B的门,
   “您好,我是小区的物业管理人员。”
   他礼貌地微笑着,
   “有业主投诉你们把小孩子吊在晾衣架上,
   挂在窗户外面,这样是很危险的,也会引起大家的不安。”
   门里的男人紧张的搓着双手,
   “是吗!哎呀,真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这样吧,进来一起吃个饭,算是我给您道个歉。”
   他被男人硬是拉得进了屋,
   女主人同样的热情,连声道歉,并且非要他在这里吃饭。
   他最不擅长应付这样的场面,
   只好坐下来和他们一起进餐。
   说实话,饭菜都很一般,只有那盆汤是真香,他喝了好几碗。
   饭后,男主人把正在睡觉的男孩抱来给他看,
   “长得真精神!这孩子太可爱了,
   这要摔了或者吓着了多不好,
   以后千万不要做这种危险动作了。”
   他一边逗着小孩,一边说着。
   “我们也是工作忙,有时候太着急了,
   洗完了就直接晾出去了。”
   男主人看起来一紧张就想搓手,
   “以后我们会注意的,
   其实做这种汤啊,食材不一定要风吹干,阴干也是可以的。”
   他还在琢磨男人的话到底是啥意思,
   女主人已经给他端来了一个饭盒,
   “看你挺喜欢这个汤的,
   多带一点走吧!这个汤很补,对小孩子也很好的。”
   他端着汤走到楼下的时候,忍不住抬头看了看,
   13楼B的窗口上,果然又有一个小孩子被晾了出来。
   他摇摇头,这对夫妻实在太不听劝了。
   “可是这汤真好喝啊!”
   砸了咂嘴,他疾步向家里走去,他已经忍不住想再尝尝这汤了。
[ 夙 愿 ]
   “昨天深夜里,你家有人弹钢琴哦!”
   邻家的女孩,神色有点不太自然。
   “你一定是听错了。”
   他匆匆关上门,重重坐在沙发上,不敢去看那钢琴。
   那是哥哥的钢琴,
   自从他死后,再也没人碰过它。
   哥哥很有钢琴天分,又苦练了多年,
   下个月那场国际赛事,他得奖的希望本来很大,
   可惜,他死了。
   “难道,真的是哥哥回来了?
   为了他的夙愿?”
   临睡前,他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哥哥本来就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他想要的东西,总是能的得到,除了……
   一阵凌乱的砸门声惊醒了他,
   他发觉自己坐在钢琴前,手还没有从琴键上抽回来。
   是她在敲门,
   邻家女孩瑟瑟发抖着,钻进了他的怀抱,
   “是他!一定是他回来了!他,他还附了你的身!”
   她低声说着,眼神迷离。
   他亲吻着她的唇,低声安慰着她,
   “没有关系的,哥哥不会伤害我们。
   他只是回来一偿夙愿的。”
   自那一夜后,夜夜都有钢琴声,
   他睡得越来越早,醒的越来越迟,
   精神萎靡,疲倦不堪,
   哥哥肆无忌惮地消耗着他的身体,毫不怜惜。
   “这一切都是为了你的夙愿对吧?”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睛通红,
   “我理解你。但是大赛之后,请你立刻离开我!”
   吼完之后,他看见自己冷冷地笑了一下。
   大赛的前夜,他睡得特别早。
   等到他醒来时,已经躺在家中,怀中抱着一个金色的奖杯,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酒味,还有,血的味道,
   她倒在血泊中,下身赤裸,死不瞑目。
   “你以为我的夙愿是什么?”
   他听见自己对自己说,
   “要不是这个贱女人拒绝了我的告白,害我自杀,
   我还需要附你的身来夺冠吗?”
   那是他最后一次听到哥哥的声音
绘 ]
   “小朋友们!这一次是要画出你们的母亲,
   所以请你们一定要用心画哦!”
   看着这些小孩子们那认真的表情,
   看着他们稚嫩却包含感情的作品,
   她的心里充满了小小的感动,
   就像此刻洒进教室里的暖暖阳光一样……
   直到她看到了他的作品,
   白色的画纸上,那个女人的肖像,
   脸型、神韵竟有七分像她,
   却是血红的眼,青蓝色的唇,
   唇边还伸出了两颗尖尖的獠牙……
   一片乌云遮住了太阳,
   教室里的温度似乎瞬间下降了几十度,
   她竟然打了个寒战。
   定定神,她轻轻地问他,
   “这就是你眼中的妈妈?”
   他看着她,眼神冷得像冰,
   眼底隐藏着一种无法遮掩的疯狂。
   她强行压抑着内心的惊惧,伸手抽走了他的画纸,
   “你,下课后留一会!”
   说完就转身走开,她实在不敢再看他那双眼睛。
   下课铃响,其他的孩子们都出去了,
   教室里只剩下她和他,寂静地对视着,
   她的目光,既温柔又严厉,
   他的眼神,却还是那般冷漠、怨毒。
   她叹了口气,问他,
   “你知道今天犯了什么错误吗?”
   男孩倔强地歪过头不看她,眼圈潮红,鼻翼扇动。
   “第一,你不该画出我的原形。”
   她伸出蓝色的舌头,舔了舔自己的獠牙,
   “第二,我们约好的,
   你不能让同学们知道,我就是你妈妈。”
   她伸手将他揽入怀中,男孩渐渐通红的眼睛里,终于流下了一行委屈的泪。
[ 跳 跃 ]
  
   窗外黑沉沉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他却一点也不怕,
   踏上窗台,他深吸了一口气,
   猛地跃下,
   这个十七岁的男孩,
   像只猫一样在空中伸展着,扭动着,
   最后无声无息地落在了地上,
   毫发无伤。
   他抬头看了一眼四楼的家,
   心里充满了自豪感。
   他自小习武,天天苦练不辍,又有高人指点,
   练就了一身惊人的本领。
   最近因为他迷上了网游,爸妈天天都把他反锁在卧室里,
   可是他们忘了他的好身手,
   从四楼一跃而下,对他来说并非难事,
   每天晚上都跑出去上网通宵,早上偷偷爬楼回家继续装乖宝宝,
   两全其美,大家满意,只不过课堂上难免要打打瞌睡罢了。
   今天是去西边还是东边的网吧呢?
   他犹豫着,
   西边网吧的网速更快,而东边网吧管理员是个小美女。
   犹豫了半天,他终于有了决定。
   第二天早上,
   人们在楼下看到了他,
   一半在东,一半在西,
   两片尸体相距二十多米。
   楼下的空地上悬着一根细细的钢丝,可能是谁家牵来晾衣服的,
   那钢丝正好在他家窗口下方,绷得还挺紧
路 灯 下 的 女 人 ]
  
   今晚是他第一次送她回家,
   两个人走在这片老街区里,
   她兴奋地说个不停,
   向大她二十岁的男友倾诉着什么,
   而他有点心不在焉,疑惑地四处环顾着,
   总觉得这个地方自己似乎来过。
   “看,就是那里!”
   “那里?那里怎么了?”
   “哎呀,讨厌啦,我刚刚才说过的,
   那个路灯下面经常闹鬼的!”
   女友一脸的恐惧,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个路灯,
   他看着那个样式陈旧的路灯,
   忽然想起了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里的环境有些眼熟。
   年轻女孩没有察觉到男人脸上的变化,
   自顾自地说着,
   “在我小时候,这里发生过一起凶杀案,
   一个年轻的女人就在这个路灯下被人杀害了。
   从那以后,就经常有人在路灯下看到一个白衣女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他们已经走近了那个路灯,女孩忍不住又往男人怀里靠了靠。
   男人看到了那个白衣女人,
   她还是当年的样子,一点都没变,
   只是脸色雪白,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你感冒了吗?身体一直在发抖哦?”
   女孩察觉到了男人的异样,抬头问着,
   男人只是摇摇头,搂紧她,加快了脚步。
   把女孩送回家后,男人再次经过了那个路灯,
   路灯下已经没有女人了。
   “也许,她也不记得我了,就像我都快忘了当年一样。”
   男人走过去的时候,在心里对自己说。
   “人会忘记很多东西,但是鬼不会!”
   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一个久别的声音在他耳边说,
   “我只是不想吓坏那个女孩罢了。”
艳 遇 ]
   公司组织体检的时候,
   他有了一次艳遇。
   那时他通过了其他所有项目,最后跑去量血压,
   量血压的护士看完他的体检单,
   忽然就冲他笑了笑,
   他觉得心跳的很快,连忙做了几个深呼吸。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鼓起勇气问道,
   护士用纤细的手指,若有若无地在他的手背上写了几个字,
   他没能猜出那是什么字。
   量完血压离开时,她塞给他一张酒吧的宣传单。
   当夜,他来到了那家偏僻的酒吧,
   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她,
   即使是喧闹的音乐,也无法打断他的思恋。
   她来得很晚,笑着坐在了他身边。
   音乐也在这一刻停息,
   酒吧的老板忽然开始了致辞,
   “诸位客人,你们等待已久的节目,
   马上就要开始了,今天的主题就是——
   美味之夜!”
   周围的人们都开始狂呼,疯狂地挥舞着手臂,
   他也跟着她一起喊,一起挥手,
   她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的心都醉了。
   “这位就是本店特别为你们挑选的食材,
   身体健康,味道绝佳!”
   所有的人,都随着主持的手指看向他,目光就像看着一道上好的牛排,
   而她高高举起他的手,骄傲的像举起奖杯的冠军,
   他的手背在诡异的灯光下,
   闪耀着几个血红的字,
   “检测合格。”
心 愿 ]
  
   他和她是这所高中数一数二的尖子,
   都具备了考上那所大学的实力。
   “我们要一起考上那所大学!”
   夜晚散步的时候,她拖着他的手,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那是一定的!”
   他坚定的回应着,用力握着她的手,
   但是他心里不是这样想的。
   她在高考前出了车祸,
   那时她正和他一起散步,
   不知为何没有躲过身后疾驰过来的轿车。
   他在尸体边哭得昏死过去,
   那种深情连她的家长都为之感动。
   他强忍悲痛参加了高考,
   考试中,他发挥超常,解题答卷有如行云流水一般,
   他相信自己一定能考上那所大学。
   考试后的某天,
   校长找到了他,
   “你是怎么搞的?为什么在所有试卷上都填上了她的名字?”
   那些通过非常手段拿到的试卷甩在他的面前,
   试卷上轻灵娟秀的字迹,明显出自她的手笔,
   他看着她的名字发愣,
   那独特的花体签名,还是他为她设计的。
   他猛地抬起头,用她的声音说着,
   “因为他答应了我,我们要一起考上那所大学!”
   校长惊愕地看着他,
   他羞涩地低头,用尾指挑了一下滑落的头发
弟 弟 ]
  
   弟弟看着他,
   弟弟永远在看着他,
   他甚至不用回头,就知道弟弟在看着他,
   弟弟总是在他背后哀怨地看着他。
   他冲着弟弟大吼,
   “你要怎么才肯离开?”
   弟弟从来没有离开过,
   在他上课时,弟弟看着他,
   在他上班时,弟弟看着他,
   在他和女友亲热时,弟弟也看着他……
   他已经快要疯掉了,
   现在他只想让弟弟离开,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只要你想起,你是什么时候杀了我,我就会离开。”
   弟弟的脸上永远只有哀怨的表情,声音也很刺耳。
   他抱着头,思考着,
   “十七岁那年,我在厨房里杀了你!因为你抢了我的女朋友!”
   弟弟摇摇头,
   “那个不是我,你记错了。”
   他大吼一声,
   “十一岁那年,我把你推下了那座小桥,因为你考试比我高了两分!”
   弟弟还是摇摇头,
   “那个也不是我,你又记错了。”
   他绝望地用头撞着墙,
   “五岁那年,我在你的牛奶里放了耗子药,因为妈妈不让我喝牛奶!”
   “又错了,哥哥,那次你杀的是妹妹啊!”
   弟弟的脸上,竟然也有了讥讽一般的表情。
   他忽然想到了,
   “我想起来了,那是在妈妈的子宫里,你踩到了我的头,
   我就用脐带,缠在了你的脖颈上。”
   弟弟无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脖子,微笑着挥挥手,
   “谢谢你,哥哥,你答对了……”
   弟弟不见了,弟弟真的不见了。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然后他看见一个血淋淋的人,一个湿淋淋的人,还有一个叼着奶瓶的小女孩,
   他们都在看着他,满脸的哀怨。
鬼 压 床 ]
  
   在外地旅游时,他点名住进了那个传说中闹鬼的房间,
   他从来没有见过鬼,对鬼很是好奇。
   第二天早上,他就被鬼压床了。
   就像传说中一样,
   他忽然觉得又像清醒又像做梦,
   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般,
   全身都动弹不得,
   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并不很紧张,
   甚至有点兴奋,
   总是听说鬼压床,终于被他遇上了一次。
   于是他心中默念着佛祖的名字,
   暗暗祈祷胸口挂着的十字架能够帮助自己度过一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他的意识越来越清晰,
   可是依旧动弹不得,
   周围也依旧黑暗一片,
   胸口的重压感也越来越强。
   他开始害怕了,
   特别是当他看到那一对碧绿的眼睛,
   和那红通通的舌头,
   它们离他是那么近!
   他被救出来的时候,
   人们告诉他,
   这旅馆的房屋质量有问题,昨夜忽然就崩塌了,
   一根横梁压在了他的胸口,
   要不是搜救犬及时发现了他,
   可能他就不幸罹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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