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应翅膀妹妹的要求写的一篇文章。不过她让我写的是议论文,我却写得是小说,而且还是“未完待续”的。我估计她是要吐血了。在这先检讨一下。我错了。 爱情是什么? 水雨草 “谢谢主席。尊敬的评委,对方辩友,各位观众。一场严肃的辩论赛需要一个明确的定义。正本清源,下面先让我来解释一下本次辩题中几个关键词……” “老套!”我暗骂了一句。一脸的无奈和疲倦。 我背靠在会场后面的墙上,双手叉在胸前,左脚慵懒的耷在右脚上。整个身子靠着右脚板和后背两个受力点支撑着。疲惫的表情写满在我的脸上。而我的眼睛此时肯定充斥着愤世嫉俗。以我现在这姿势和表情,换上一个高高瘦瘦帅帅的酷哥,保证可以迷倒一大群女生。可惜我不行。现在的我挺多吸引一两个多事的女生的目光,然后她们会对自己的同伴说:“那估计是个刚被甩了的。”可惜她们错了。我是现在她们正在看的那场辩论赛的组织者之一——还是最主要组织者之一。虽然把“最”和“之一”放在一起有语病。 我现在相当的累,相当相当的郁闷,又相当相当相当的无奈。 为了组织这次比赛,我是跑断了腿,磨破了嘴皮。这段时间,我成天来往于学校的几大行政部门之间。为了资金、场地、评委、参赛队、海报、横幅等等各种各样的事情,向学校各级领导寻求指示,征求同意,讨取批复……这段时间,我上过的课屈指可数。反之就是说我逃过的课多如繁星。现在我祈求的就是我人品爆发。让每个老师少点几次名,少收几次作业;否则就是可以在路上捡到巨款或是中大奖,让我可以有钱交下个学期的重修费。 如果光是累,我其实也认了。让我郁闷的是,在我们学校辩论实在没什么市场。对于学校那些领导来说,辩论真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资金不批,场地不准,评委难请,除了参赛队比较容易搞定外,能有什么困难我基本上都碰上了——当然这种说法是夸张,我绝对相信这世界上由我解决不了的困难。好在这次没碰上。在此感谢一下上帝——最可气的是这次比赛差点被迫取消。而且仅仅是因为场地和某件涉外活动冲突。万幸的是,那个涉外活动无疾而终,才能使这次赛事得以保存。当时,我曾几次游说校领导。其实说游说真是为自己脸上贴金。说是低声下气的求人才是真的。但结果还是不行。我的一位朋友的评价实在一针见血:你说不服人?天大的笑话啊!你是校辩论队的主力啊!我苦笑。说实话,在中国这种官本位的观念下,辩论能说服人实在让我怀疑!不过,出于对辩论的喜爱。我宁愿相信它能。问题是我水平不够。 现在,不管累不累,郁闷不郁闷,反正比赛开始了。我也忍了。可是参赛者的这水平……我已经没语言了。凭良心说,他们不算差,而是我的要求太高了。可是谁在付出了这么多后,不想寻求点令自己惊喜的欣慰呢? 我累的已经在墙上靠不住了。于是便在最后一排找了个空位坐下。继续听着比赛。 这时,反方的二辩说出一句极没道理的话。类比一下就等于说,因为男的有一个x染色体而女的有两个。所以男的有一半是雌性的。我忍不住两个字脱口而出: “谬论!” 我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它绝对是雄性的,但听到它的人绝对认为它是雌雄同体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旁边的女生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说了同样的两个字。 我不禁向旁边望了一眼,目光刚好碰上了对方出于同样目的投来的目光。然后我们两个同时相视一笑。这场景不禁让我想起段誉和王语焉在某分叉路口的一系列同步行动。 虽然,我的目光碰上了她的目光,但根据光相交互不阻碍的物理定律,我很容易的看见了她的样子。不过,在此我不做任何对她相貌的描写。因为如果我将她写的很美,那我这篇文章就有沦为yy(意淫)小说的倾向;而如果我将她写的很丑,那在读了或是已经预知了下面故事发展的朋友一定会说我违反了生物本性。所以我不打算描述她的样子,以留给读者无穷的想象空间。当然,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她是雌性,是我的异性。 “同学,你是哪个学院的啊?”同样的评价,同样的对视和同样的微笑以后,我决定做点不一样的事情。说是好奇也好,说是好色也罢。我采用了我认为最常用的搭讪的方法。当然,这方面我绝对是新手。所以用的是“我认为最常用”的。不知对错。但是,对方的回答让我吐血。 “同学,你是哪个学院的啊?”语气相同外加一字不差,唯一不同的是她附赠了一丝狡猾的微笑。 “我是学交通的。”我回答道。如果她的回答再和我一样,我立马跳楼。以惩罚我居然有眼无珠到不认识自己学院的女生——我们学院的男女比例为9:1。 “哦,你很喜欢辩论吗?”谢天谢地。我免于一死。 “我嘛……”她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我差点脱口而出说:当然啦!我还是校队的呢!不过妈妈教育我说做人要谦虚。所以我决定换一种答法。 “算是喜欢吧!交通,交通,交流沟通嘛!你呢?” 这回答我自己颇为欣赏。完全符合自由辩论中回答的要求:十五秒内结束自己的发言,再回答对方问题后还抛给对方一个问题。 “当然喜欢啦!否则我干吗来看比赛?” 完了!这个回答杀伤力极强!非但完美的回答了我的问题,还极隐蔽地暗示我是个笨蛋!我吐血! “这不一定啊。所谓外行看热闹。看热闹的人只是喜欢热闹,未必喜欢事情本身。所以来看比赛和喜欢辩论没有必然联系。何况我们这比赛不要门票,随便什么人什么时候都可以进来的。” 好歹我也是校队的。怎么能随便让人看成傻瓜呢? “呵呵呵,看来你不但喜欢辩论而且还是辩手嘛!” 对方根本不为我的反驳所动,看问题直看本质。而且还是微笑攻击,更可怕的是她的笑声还有攻击加成。打得我是毫无还手之力了,只好举手投降! “佩服佩服,姑娘果然冰雪聪明。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反正拍马屁不上税。这种情况下我也乐得做好人。 “你是大三的吧?” 聪明的女孩就是可怕。非但不吃恭维这一套,而且对事情的直觉近似……神仙(本来想说是野兽的)。 “对啊!我这么出名吗?” 我已经败得一塌糊涂了。只好臭屁一点,撑撑面子。 “臭美吧!我推测而已。首先你是辩手,其次你是交通的。而交通的比赛就在下一场。。但你现在不去准备却在这里看比赛,说明你不会上。但看你的水平理应上场,有水平却不上的可能性只有两个:一是队友更强;二是你已经隐退了。而从你说话来看,你打过很多次辩论赛。如果队友强你是没机会打这么多比赛的。所以你是隐退了。隐退的原因又只有两个:一是比赛的组织者;二是学习太忙。大三和大四都可以符合这两点条件。不过直觉告诉我你是大三的。” 听了这一番话,我能想出所有形容女性聪明的词全都毫无保留得送给了她。剩下的我就只能感慨了:聪明啊~~~~~~~~~ “呵呵,好精彩的分析啊!佩服佩服!同学,你是外校的吧?” 感慨之余对话还是要进行的。这次我是兵行险着了。不过,看来效果不错。她那场从我看见她起一直洋溢着自信和可爱的脸上,这时终于浮起了一丝疑惑和惊讶。我暗笑。 “是呀!你怎么知道的?” 柔和的语气,一脸的天真,就仿佛一个小女孩在问一个极其可爱的问题。让我不禁感慨:唉~女人啊~ “我的推理就比你简单多了:听你说话就知道你对辩论的了解不是一点两点,可见你也是辩手。而这个学校里辩手,大三大四的我全认识,而大一大二里我没听说也不相信有像你这么出色的。所以我大胆的猜测你是外校的。荣幸的是,让我猜中了。” 说完,我习惯性在我的嘴角拉起一丝微笑。而她则也回报我了一丝微笑。出于礼尚往来,我就继续笑了下去。估计是同样想法,她也继续笑着。于是,我们便再次对视而笑了。 古人说过:相视一笑泯恩仇。形容女子美丽也说她笑起来倾城倾国。秋香的三笑更是套牢了唐伯虎这个花心大萝卜。可见笑的威力是巨大的。今天我和她两次对视而笑,我已经隐隐觉得我的某种防线正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如果再笑下去,我实在担心它会土崩瓦解。但是事到如今,又不能不笑。如果我现在突然停住笑容恢复平时的一脸傻气,那实在是冒昧和唐突。用我一位兄弟的话来说,这叫自绝于人民。比较理智的做法是:我将微笑变得更强烈一点,同时向她点一下头,然后顺势将目光转向比赛。这样既不冒昧也不唐突,还颇能彰显我的绅士风度。但是,为什么我的脖子就是不听话啊!天啊!谁来救救我啊! 上帝实在是仁慈的。另一位比赛的组织者跑过来找我出去谈点事,使我的脖子终于恢复了机能。 在我出去之前,我装着非常绅士的对那位女生说: “同学,非常感谢你莅临指导我们这场辩论赛。作为比赛的组织方,我非常希望你下次还可以拨冗前来。可以吗?” 她微微一笑,说道: “好啊!不过下次我不想坐在最后一排。” “呵呵,那是一定的。” 我当然会帮你找个好位子的。这点权力我还是有的。 怀着这罪恶的念头,我笑着走了。 to be continued…… |